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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:独白

第十四章:独白

生日宴会次日,罗维&维罗妮卡如往常一般和修恩公爵还有奥莱拉夫人一同吃着早餐。而佣人们则在一旁侍候着。

不同往日的是,今天的早餐时间显得格外的安静,没了过往那般其乐融融。

修恩和奥莱拉夫妇是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。

而罗维&维罗妮卡,也大抵差不多。他并没奢望父母会在此时给自己道歉,她也没有大度到一句道歉便能原谅。

更何况自家的佣人未必都能信任,有些话并不适合现在来说。

现在该说的是——

“对了罗维,恭喜你被诺雷大魔导师收做弟子了,再过半个月就到了魔法学院招新了吧,看来我们不能一起去上学了啊!”维罗妮卡用毫无起伏的音调念出了这祝贺的台词。

其中意味却是不言而喻。

而罗维却是很高兴的点头一笑,说道:“是啊,诺雷爷爷说会亲自负责我在魔法学院的学习任务。不过别灰心维罗妮卡,过两年你也会来的,到时候我还没毕业,你一定有机会赶上我的!”

尽管听上去是一番孩子气的自满和安慰,可“赶上我”这三个字在罗维嘴里却读的额外的重。

维罗妮卡闻言不语,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罗维一眼。

之后,罗维和维罗妮卡就再也不说话,只是静静的吃着面前的食物。

待一家四口用完膳后,佣人们收拾好餐具便退了出去。修恩和奥莱拉夫妇总算是可以和罗维&维罗妮卡独处。

当即修恩公爵便展开了隔音法阵,随后一脸愧疚的对罗维和维罗妮卡说道:“昨天,也包括这一切,我对你感到很抱歉。”

罗维只是微微颔首:“嗯,我知道的爸爸。”

“换做我是你们,大概也会这么做。”维罗妮卡把头别向一旁,却是不想再看父母的双眼。

见孩子这副模样,奥莱拉强忍着想要放弃这计划只是好好的去做一个母亲的冲动,对着罗维和维罗妮卡也说了声:“对不起,对不起,如果我……可是……”

听母亲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,罗维惊的起身,忙道:“没事的,妈妈。我没有怪你们……”

可他自己却清楚自己的话是有多么言不由衷。

维罗妮卡也重新看着自己的父母,说道:“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的父母……”

哪怕在你们心里国家远比我要重要!不然,你不会说出“可是”二字!

简短的几句对话,可双方的选择却都已明确。修恩公爵和奥莱拉公爵夫人到底还是选择了国家,而罗维&维罗妮卡也时别六年的在和父母独处时没有同声说话。

至此,这场对话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义。罗维和维罗妮卡先后起身离开,只留下不断哭泣的奥莱拉公爵夫人,和正安慰着她的修恩公爵……

这一整天,再没有发生什么,整个公爵府都运作的十分平静。

直到深夜,万籁俱寂之时。

罗维&维罗妮卡罕见的熬了夜,甚至用伪装魔法骗过了来查房的女佣长纳莎。

只见此时罗维和维罗妮卡这对五官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,就这么穿着睡衣(裙)跪坐在自己的床铺上,轻轻地牵起了彼此的手。

那和他们的母亲奥莱拉一般湛蓝的眸子,也紧紧地凝视着对方。

直到罗维突然轻声说道:“今天就是最后一夜了。”

配合着罗维开始变声的声音,维罗妮卡也说道:“到了明天,我就要提出和你分房睡了。”

罗维:“是啊,我们也长大了,就算是双胞胎也不该继续睡在一起了。”

维罗妮卡:“更何况,我们的关系也不再那么亲密。”

罗维点头:“半个月后就是秋月一日,届时我就该去魔法学院上学了。”

维罗妮卡却戏谑的笑了:“哎呀~那你不是要住读了吗?”

罗维眉头轻佻:“是啊,那时候你想我还见不着呢,既然如此还分房睡不?”

维罗妮卡:“哼,你觉得我现在还容得下和你待在一块吗?”

(从这开始罗维一句,维罗妮卡一句。不加人称。)

“嗯,你说得对……”

“半个月后开始,你就是整个利安德尔王国乃至周边各国万众瞩目的天才。”

“而你,是一个被旁人用来和我比较,虽同样出色却总是逊我一筹的慰藉品。因为哪怕出色如你,也远不如我!”

“就仿佛我们虽是双胞胎,但所有的宠爱都被你独占一般,只是平稳的成长,就强大到令人不敢仰望。”

“而你则像是女神用创造我的边角料所制作的残次品,不管再怎么挥洒汗水,你的努力在我的天赋之下却总显得苍白。”

……

“你将是温柔、可靠又强大的完美骑士,被所有人景仰。公爵的位置如同你的囊中之物”

“而你则是些许自卑,但却努力也顽强的女杰,不甘沦为联姻的道具而向现实发起抗争。要拿下这爵位来向世人证明你非是不如我,天资绝伦并不代表一切!”

“我将这些心思都埋在心底而发奋,可惜你明知道我的心思却不想放手这爵位。”

罗维&维罗妮卡同声:“于是,我们的矛盾便日益激化,就此反目。很经典的天才和庸才兄弟戏码,但也因此足够可信。”

“这便是我们未来的设定。”罗维再次单独说道。

“也是为了让那些暗地里的老鼠们主动接近我们的戏码。”这是维罗妮卡。

“该睡了,维罗妮卡。”罗维背着月光,露出了今日最温柔的笑脸。

迎着月光的维罗妮卡,也同样笑庵如花:“是啊罗维,也不早了。”

罗维&维罗妮卡双双躺倒在了床上,仍是紧握着彼此的双手。

“等过了今晚,便没有丨我丨了,只有我们。”(同)

……可他却久久难以入眠,似乎并不想就这么睡去。

“你会恨爸爸和妈妈吗?”良久,罕见的由维罗妮卡先开了口。

“谈不上恨。”罗维很是肯定的答道。
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

为什么心里却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去和他们相处?

“或许是因为我还小,还不懂什么是国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所以比起国,作为一个孩子,我更希望他们能选择这个家。”

“可是他们没有……”

“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。只是我不能接受。”

“不能接受什么?从小就被当做工具吗?”

罗维摇摇头:“能够帮到父母是一个孩子的荣幸。”

“那么……”

“我不能接受的是,直到被逼入局中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!他们都没有想过问问我…问我愿不愿意。”

“明明只要说一声,丨我丨……我们就会心甘情愿的去这么做,对吗?”

“对。我想要的不是道歉,我生气的也不是被当做工具!我不能接受的,只是他们连沟通都不愿意,就送我入了局!”

“不能接受的是,他们明明教会了我们那么多,可到了最后却没有选择相信我们。”

“信任与沟通。他们一样也没有给我……”

罗维和维罗妮卡的身体在床上不断接近着,直到最后彼此相拥。

同声:“我(们)仅有的能毫无保留的信任着的人,到头来却是这般。”

两具身体将彼此的额头和鼻尖都抵在了一起。

罗维&维罗妮卡:“而等到太阳再次升起,就连你都要和我为敌了。”

连丨我丨自己,都不能去爱丨我丨了……

还有谁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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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抑是暂时的。这一章的文字细节和情感算是伏笔。同时也是解释和过渡。

刻意用了一下舞台剧的形式,所以不可免的字数是目前最少的。可包含的情感却是最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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